盛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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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夏
不止楊柘母子被嚇到, 最震驚的是塗夏。
她瞪大眼睛，沖著江制安眨巴眼睛，眼神詢問這是什麽意思。
人生第一次, 江制安對她露出不屑和傲氣的眼神。
她江爸是魔怔了？
江制安在所有人的t註意力都放在走來的賀景識身上，悄悄在塗夏耳邊說：“小夏, 你這樣不道德。”
塗夏眨眼頻率更快了。
怎麽審判起她，也沒幹嘛吧。
“我怎麽不道德了？”塗夏提自己叫怨。
江制安冷傲地哼一聲：“回家再說你。”
塗夏指著自己，更懵了。
賀景識聽到了江制安對他的稱呼, 眼底的笑意輕輕蕩漾開來，閃著一片粼粼碎光，周身寒意漸消，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溫潤許多。
“江爸。”賀景識特別自然改稱呼。
江制安笑得只剩眼縫：“今天算是準時下班吧？”
賀景識：“嗯，今天不忙。”
“今晚不忙就住家裏, 別四處跑了。”江制安目的當然是想女兒住家裏。
塗夏拒絕：“那可不行, 我們還有事。”
江制安笑著擺手：“行行行, 難得周末, 你們去過二人世界。”
三人旁若無人地聊了一會兒, 江制安忽然發出一聲動靜：“看我, 都忘了和你介紹人。”
將賀景識拉到身邊, 江制安說：“這是我單位的同事，你叫蘇姨。這是她兒子, 叫……小楊。”
賀景識乖順地叫人。
塗夏就抱著手在旁邊看。
賀景識就是家長口中的好孩子, 出門在外能掙臉面。
以前聶秀英沒少帶賀景識出門顯擺, 估計江制安也想這樣顯擺很久了。
楊柘臉色不太好, 蘇萍倒是很大方地笑說：“看來是我多想了, 我還說我們家小柘有機會，能一起吃個飯, 相處相處。”
“現在看到你家姑爺，一表人才，我覺得我們家小柘徹底沒機會了。”
聽到誇賀景識，江制安笑得合不攏嘴：“小柘也是人才，學習厲害，我就常聽別人誇他懂事又上進。”
不虧是體制內多年的老油條，官話說起來順溜，塗夏差點鼓起掌。
塗夏借口要去二樓買生活用品，江制安立馬接話，提出下次有空兩家人一起吃飯。
三人一起往上走，塗夏擠到江制安身邊，問道：“江爸，你這是幹什麽？”
“我給小識撐場面啊。”江制安理直氣壯，瞥一眼女兒，“難道還指望你？”
“你要是不出聲，我會說，誰知道你心急啊。”塗夏眼神在他們之間游走，“我才是你女兒，你幫偏誰呢。”
江制安：“小沒良心的。”
賀景識接過推車的活，說：“謝謝江爸。”
“你不準叫江爸。”塗夏抱住江制安的胳膊，“這是我的江爸。”
江制安被扯幾次，頭暈腦脹：“好了好了，我認錯了，不給你倆制造矛盾了。”
塗夏沒真的放心上，她挺開心家裏人願意像對她好一樣對賀景識好。
開心地逛完超市，回到小區停車場。
賀景識一個人提過兩個大購物袋，走前面。
塗夏和江制安悠哉地走在後面。
“江爸，你真的覺得賀景識好？”塗夏問。
江制安：“小識從小就好，你媽看著長大的，她說好一定好。”
接著，他又說：“江爸從不對你說重話，但這次得提醒你兩句。”
“小識不說出口，但他是拎得最清的人，你和人家處朋友，就得給足別人安全感，我看樣子，你身邊的朋友不知道你戀愛吧。”
“我……”塗夏撇嘴，“我也不是故意不說，只是沒找到一個好機會。”
再說了，賀景識還沒告白呢。
他倆有自己的節奏，哪會預料到外界對他們討論聲這麽多這麽雜。
完全超出掌控。
“不說也沒什麽，我和你媽都清楚你對小識的感情，你第一時間選擇告訴家裏人，就知道你是認真的。”江制安了解女兒，她只是不喜歡在外大宣旗鼓。
江制安說完話，將塗夏往前推，囑咐道：“和我站一起幹什麽，去找小識。”
塗夏算是明白了。
年紀和輩分讓她給江制安上了濾鏡，其實他能打動她媽，並且結婚，婚後還不要孩子，全是因為他是個頂級戀愛腦，雖然她媽忙，但他就是著迷這樣事業心爆棚的女人，甚至願意洗手做羹。
塗夏走到賀景識身邊，他關心問：“江爸沒說你什麽吧？”
“你還給叫順口了啊？”塗夏肩膀碰他胳膊，“放心好了，江爸不會說任何重話，我在他心裏就是親女兒。”
就算是江制安訓她幾句也沒什麽，早在他和母親結婚後，將她接回來住一起，工作再忙也惦記她一個人還沒吃飯，願意為她推掉一些機會開始，她就把江制安當親生父親。
“塗夏。”賀景識叫她。
塗夏轉頭：“怎麽了？”
突然正經起來，她還沒適應過來。
“就覺得，你好幸福。”賀景識的語氣透著淡淡的羨慕。
他就好像不經意之間，偷窺到他人的幸福，內心堵塞，說不清的感受。
塗夏笑了，也不顧江制安是不是在後面看著，勾住賀景識的胳膊，自傲說：“是吧，我也覺得我好幸福，超級幸福。你做好準備分享我這一份幸福了嗎？”
賀景識楞住。
“我的幸福一部分由賀景識的喜歡構成的，這個不分享，不過可以給你塗夏的喜歡。”塗夏笑容明艷。
她的話深深擊中他的心。
她問：“要麽？”
賀景識笑了，湊到她耳邊說：“塗夏，你可真會挑時間，江爸在後面看著，我手裏還提著東西。”
“怎麽了？不行嗎？”塗夏才沒想這麽多顧忌，想說就說。
賀景識：“嗯，不行。這樣我該怎麽吻你？”
塗夏羞紅臉，輕輕推開他：“正經些，江爸還看著。”
賀景識站好，還和她保持好社交距離。
-
晚飯結束，賀景識和塗夏借口返校從家裏出來。
“下次你回家還是住吧。”走出小區，賀景識小心翼翼地給塗夏提建議。
返校只是借口，家長都知道他們會去幹嘛，塗妙臻沒什麽太大反應，江制安眼神從和藹變成冰冷，幽怨地盯著賀景識，仿佛他是什麽黃毛小子，拐走他姑娘。
“為什麽？”塗夏問，“和你出門，不開心？”
賀景識：“江爸會不開心。”
“懂了，賀景識你就是喜歡偷偷地來，一起我悄悄找上門，你是不是半夜都要在被子裏笑醒啊。”塗夏打趣他。
賀景識：“被你擠在床一角，笑不出來。”
變相說她睡姿差。
“你就忍著吧，要不你睡沙發也不是不行。”反正她才不會離開床。
賀景識過來塗夏家遇上下班高峰期，為了不失約，選擇搭乘地鐵，車子停放在醫院，現在沒有代步工具的兩人只能坐地鐵回新家。
地鐵抵達中央公園站，兩人可能閑心來了，特地去擠本地人去很少，外地人必去的夜市街。
“下周梁學長邀請我們樂隊去電影路演，我想去。”塗夏說，“寒假我想申請去他們工作室實習，你覺得怎麽樣？”
“嗯，你喜歡就好。”賀景識真心替塗夏開心，她也漸漸找到了想要努力的方向，雖然充滿很多未知，但她從不害怕，大膽地往前奔跑。
“那我可能要去劇組待很久，他們這部戲比較趕，新年也不能回家。”塗夏查了不少資料，太內部的消息不知道，大概的行程還是可以通過人脈問到。
“算了，先不說這個，我還不如操心一下期中考試。”塗夏不再深聊。
涉及到一個比較敏感的話題。
賀景識和家裏鬧不和，至今都沒有再聯系，新年他去哪成了問題。
她肯定是想他和她回家，不知道他願不願意。
走進夜市街，人變多起來，賀景識緊緊牽住塗夏的手，防止被沖散。
好不容易擠到小攤面前，塗夏貼著賀景識，無奈說：“被擠一次已經老實，下次不來了。”
“來都來了，點吧。”賀景識被她逗到，說是這樣說，一個月後她又想過來一趟。
“親愛的，我要吃這個，就買一點嘛。”
身邊傳來一道嬌滴滴的女聲，嗲得不行。
塗夏起雞皮疙瘩，往賀景識方向縮。
賀景識以為是突然闖入的男女擠到塗夏，正要出聲提醒他們嗎，和女人同行的男人驚喜叫出賀景識的名字。
“小識，你也來逛街啊。”男人熱情問，“這是和女朋……”
在塗夏回頭那瞬，最後一個字沒吐出來，噤聲。
塗夏瞳孔微微顫動，看清男人和女人的長相，惡心的感覺從胃沖向喉嚨，差點當場吐出去。
特別是男人和她相像的眉眼，她這雙生得好看的桃花眼還是因為他。
“小夏……”鐘讚笑變得幹巴巴的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。
瞄到兩人緊握的雙手，鐘讚大概猜出他們的關系，但又不t好意思多問。
女人反應迅速，和藹笑說：“好巧啊，小夏你們也是來吃飯的嗎？我們定的餐廳在隔壁街，要不要一起吃個飯。”
塗夏看著眼前這對老夫少妻的組合，還有他們的嘴臉，忍無可忍，嗤笑說：“別和我打招呼，嫌惡心。”
抑制不住的，想到很多以前鐘讚的所作所為。
鐘讚臉色漆黑：“塗夏你怎麽說話？塗妙臻就是這樣教你？”
“你沒資格叫我媽的名字。”塗夏厲聲反駁，“你在和我媽沒離婚就和她上床開始，你就沒資格！”
被女兒在大庭廣眾之下揭短，鐘讚暴怒，急得上去就想給塗夏一個耳光。
賀景識將塗夏護到身後，淡漠說道：“這位先生，如果你敢動手，就警局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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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制安在所有人的t註意力都放在走來的賀景識身上，悄悄在塗夏耳邊說：“小夏, 你這樣不道德。”
塗夏眨眼頻率更快了。
怎麽審判起她，也沒幹嘛吧。
“我怎麽不道德了？”塗夏提自己叫怨。
江制安冷傲地哼一聲：“回家再說你。”
塗夏指著自己，更懵了。
賀景識聽到了江制安對他的稱呼, 眼底的笑意輕輕蕩漾開來，閃著一片粼粼碎光，周身寒意漸消，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溫潤許多。
“江爸。”賀景識特別自然改稱呼。
江制安笑得只剩眼縫：“今天算是準時下班吧？”
賀景識：“嗯，今天不忙。”
“今晚不忙就住家裏, 別四處跑了。”江制安目的當然是想女兒住家裏。
塗夏拒絕：“那可不行, 我們還有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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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旁若無人地聊了一會兒, 江制安忽然發出一聲動靜：“看我, 都忘了和你介紹人。”
將賀景識拉到身邊, 江制安說：“這是我單位的同事，你叫蘇姨。這是她兒子, 叫……小楊。”
賀景識乖順地叫人。
塗夏就抱著手在旁邊看。
賀景識就是家長口中的好孩子, 出門在外能掙臉面。
以前聶秀英沒少帶賀景識出門顯擺, 估計江制安也想這樣顯擺很久了。
楊柘臉色不太好, 蘇萍倒是很大方地笑說：“看來是我多想了, 我還說我們家小柘有機會，能一起吃個飯, 相處相處。”
“現在看到你家姑爺，一表人才，我覺得我們家小柘徹底沒機會了。”
聽到誇賀景識，江制安笑得合不攏嘴：“小柘也是人才，學習厲害，我就常聽別人誇他懂事又上進。”
不虧是體制內多年的老油條，官話說起來順溜，塗夏差點鼓起掌。
塗夏借口要去二樓買生活用品，江制安立馬接話，提出下次有空兩家人一起吃飯。
三人一起往上走，塗夏擠到江制安身邊，問道：“江爸，你這是幹什麽？”
“我給小識撐場面啊。”江制安理直氣壯，瞥一眼女兒，“難道還指望你？”
“你要是不出聲，我會說，誰知道你心急啊。”塗夏眼神在他們之間游走，“我才是你女兒，你幫偏誰呢。”
江制安：“小沒良心的。”
賀景識接過推車的活，說：“謝謝江爸。”
“你不準叫江爸。”塗夏抱住江制安的胳膊，“這是我的江爸。”
江制安被扯幾次，頭暈腦脹：“好了好了，我認錯了，不給你倆制造矛盾了。”
塗夏沒真的放心上，她挺開心家裏人願意像對她好一樣對賀景識好。
開心地逛完超市，回到小區停車場。
賀景識一個人提過兩個大購物袋，走前面。
塗夏和江制安悠哉地走在後面。
“江爸，你真的覺得賀景識好？”塗夏問。
江制安：“小識從小就好，你媽看著長大的，她說好一定好。”
接著，他又說：“江爸從不對你說重話，但這次得提醒你兩句。”
“小識不說出口，但他是拎得最清的人，你和人家處朋友，就得給足別人安全感，我看樣子，你身邊的朋友不知道你戀愛吧。”
“我……”塗夏撇嘴，“我也不是故意不說，只是沒找到一個好機會。”
再說了，賀景識還沒告白呢。
他倆有自己的節奏，哪會預料到外界對他們討論聲這麽多這麽雜。
完全超出掌控。
“不說也沒什麽，我和你媽都清楚你對小識的感情，你第一時間選擇告訴家裏人，就知道你是認真的。”江制安了解女兒，她只是不喜歡在外大宣旗鼓。
江制安說完話，將塗夏往前推，囑咐道：“和我站一起幹什麽，去找小識。”
塗夏算是明白了。
年紀和輩分讓她給江制安上了濾鏡，其實他能打動她媽，並且結婚，婚後還不要孩子，全是因為他是個頂級戀愛腦，雖然她媽忙，但他就是著迷這樣事業心爆棚的女人，甚至願意洗手做羹。
塗夏走到賀景識身邊，他關心問：“江爸沒說你什麽吧？”
“你還給叫順口了啊？”塗夏肩膀碰他胳膊，“放心好了，江爸不會說任何重話，我在他心裏就是親女兒。”
就算是江制安訓她幾句也沒什麽，早在他和母親結婚後，將她接回來住一起，工作再忙也惦記她一個人還沒吃飯，願意為她推掉一些機會開始，她就把江制安當親生父親。
“塗夏。”賀景識叫她。
塗夏轉頭：“怎麽了？”
突然正經起來，她還沒適應過來。
“就覺得，你好幸福。”賀景識的語氣透著淡淡的羨慕。
他就好像不經意之間，偷窺到他人的幸福，內心堵塞，說不清的感受。
塗夏笑了，也不顧江制安是不是在後面看著，勾住賀景識的胳膊，自傲說：“是吧，我也覺得我好幸福，超級幸福。你做好準備分享我這一份幸福了嗎？”
賀景識楞住。
“我的幸福一部分由賀景識的喜歡構成的，這個不分享，不過可以給你塗夏的喜歡。”塗夏笑容明艷。
她的話深深擊中他的心。
她問：“要麽？”
賀景識笑了，湊到她耳邊說：“塗夏，你可真會挑時間，江爸在後面看著，我手裏還提著東西。”
“怎麽了？不行嗎？”塗夏才沒想這麽多顧忌，想說就說。
賀景識：“嗯，不行。這樣我該怎麽吻你？”
塗夏羞紅臉，輕輕推開他：“正經些，江爸還看著。”
賀景識站好，還和她保持好社交距離。
-
晚飯結束，賀景識和塗夏借口返校從家裏出來。
“下次你回家還是住吧。”走出小區，賀景識小心翼翼地給塗夏提建議。
返校只是借口，家長都知道他們會去幹嘛，塗妙臻沒什麽太大反應，江制安眼神從和藹變成冰冷，幽怨地盯著賀景識，仿佛他是什麽黃毛小子，拐走他姑娘。
“為什麽？”塗夏問，“和你出門，不開心？”
賀景識：“江爸會不開心。”
“懂了，賀景識你就是喜歡偷偷地來，一起我悄悄找上門，你是不是半夜都要在被子裏笑醒啊。”塗夏打趣他。
賀景識：“被你擠在床一角，笑不出來。”
變相說她睡姿差。
“你就忍著吧，要不你睡沙發也不是不行。”反正她才不會離開床。
賀景識過來塗夏家遇上下班高峰期，為了不失約，選擇搭乘地鐵，車子停放在醫院，現在沒有代步工具的兩人只能坐地鐵回新家。
地鐵抵達中央公園站，兩人可能閑心來了，特地去擠本地人去很少，外地人必去的夜市街。
“下周梁學長邀請我們樂隊去電影路演，我想去。”塗夏說，“寒假我想申請去他們工作室實習，你覺得怎麽樣？”
“嗯，你喜歡就好。”賀景識真心替塗夏開心，她也漸漸找到了想要努力的方向，雖然充滿很多未知，但她從不害怕，大膽地往前奔跑。
“那我可能要去劇組待很久，他們這部戲比較趕，新年也不能回家。”塗夏查了不少資料，太內部的消息不知道，大概的行程還是可以通過人脈問到。
“算了，先不說這個，我還不如操心一下期中考試。”塗夏不再深聊。
涉及到一個比較敏感的話題。
賀景識和家裏鬧不和，至今都沒有再聯系，新年他去哪成了問題。
她肯定是想他和她回家，不知道他願不願意。
走進夜市街，人變多起來，賀景識緊緊牽住塗夏的手，防止被沖散。
好不容易擠到小攤面前，塗夏貼著賀景識，無奈說：“被擠一次已經老實，下次不來了。”
“來都來了，點吧。”賀景識被她逗到，說是這樣說，一個月後她又想過來一趟。
“親愛的，我要吃這個，就買一點嘛。”
身邊傳來一道嬌滴滴的女聲，嗲得不行。
塗夏起雞皮疙瘩，往賀景識方向縮。
賀景識以為是突然闖入的男女擠到塗夏，正要出聲提醒他們嗎，和女人同行的男人驚喜叫出賀景識的名字。
“小識，你也來逛街啊。”男人熱情問，“這是和女朋……”
在塗夏回頭那瞬，最後一個字沒吐出來，噤聲。
塗夏瞳孔微微顫動，看清男人和女人的長相，惡心的感覺從胃沖向喉嚨，差點當場吐出去。
特別是男人和她相像的眉眼，她這雙生得好看的桃花眼還是因為他。
“小夏……”鐘讚笑變得幹巴巴的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。
瞄到兩人緊握的雙手，鐘讚大概猜出他們的關系，但又不t好意思多問。
女人反應迅速，和藹笑說：“好巧啊，小夏你們也是來吃飯的嗎？我們定的餐廳在隔壁街，要不要一起吃個飯。”
塗夏看著眼前這對老夫少妻的組合，還有他們的嘴臉，忍無可忍，嗤笑說：“別和我打招呼，嫌惡心。”
抑制不住的，想到很多以前鐘讚的所作所為。
鐘讚臉色漆黑：“塗夏你怎麽說話？塗妙臻就是這樣教你？”
“你沒資格叫我媽的名字。”塗夏厲聲反駁，“你在和我媽沒離婚就和她上床開始，你就沒資格！”
被女兒在大庭廣眾之下揭短，鐘讚暴怒，急得上去就想給塗夏一個耳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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